明婳没有继续追问,这样的东西,即便是朋友拿来的也要钱的。

  

  只拉着宴傅安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儿,明婳越看越满意;这座四合院的陈设、布置、风水地理都很好。

  

  他们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宴傅安忙的时候方便去公司,不忙的时候就在家陪着她;进出公司方便的情况就导致了宴傅安更为随意了。

  

  公司有事儿会有人打电话给他,没事儿他就完全是不管的状态;偶尔看看公司的报表,查看一些实事,政策上的东西,日子过的好不逍遥。

  

  同为世家继承人的那群人可是羡慕坏了,有个好老婆的真实现象就体现出来了。

  

  因明婳开发的各种科技狠活,宴氏集团可谓一路绿灯,顺风顺水的发展;下面的科技公司更是与上面直接合作,他们这些人想打主意都没办法。

  

  这一天,明婳在家作画,宴傅安陪同在侧帮忙磨墨,调各种颜料;而世家中与宴傅安交好的继承人,安家当代家主找上了门来。

  

  让人请进小花园里,安家家主盯着妇唱夫随的画面眯起了眼。

  

  宴傅安眼风瞟见他的到来,头也没抬,只淡淡的开口,“稀客啊!大忙人居然有时间来找我玩了。”

  

  “大忙人谈不上,确实不如你清闲。”安家家主道。

  

  “婳婳,安明远来了。”

  

  明婳抬头莞尔,随即低下头,“安明远,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你们俩个不亏是夫妻,说出口的话都一模一样。”安明远抽掉宴傅安身后的一条凳子,往明婳身边一坐,双眼接触到画布上的画作,满目欣赏,“高山流水,画的不错。”

  

  远山明媚,鸟语花香,近处为水。

  

  一眼望去,美不胜收。

  

  “这是画的哪儿?”

  

  “四九城郊外一个叫四方山的景区。”宴傅安代为回答。

  

  安明远了然,“原来是那里。”

  

  “你去过?”宴傅安问。

  

  “那倒没有,听说过;这不是离的太近了,觉得没什么好的,从没去过嘛!”

  

  明婳和宴傅安笑了笑,大约这就是人的劣根性,总觉得离得近的地方没什么可玩的;其实没有用心,去了其他地方,去了外省又有多好玩呢?不过时新鲜感罢了。

  

  “笑什么啊!你问问我们这个圈子多少人去过的,景区在那地儿二十多年了,世家之中去过的绝对是十个手指能数过来。”安明远说的理直气壮,“看了嫂子的话,我倒是觉得可以去走走。”

  

  宴傅安点头,为明婳将蓝色粉末拿了出来放桌面上开始为她调色。

  

  安明远含笑盯着他的动作,“你们用的调色颜料是什么材料?”

  

  “蓝色的是绿松石、红色是珊瑚”其中有红黄蓝绿青,还要用其他颜色,需要用不同颜料进行调配。

  

  “那玩意儿调的出来的颜色有这么好看?”安明远盯着明婳画的天空,天蓝晴兮,配上高山流水,意境高远。

  

  宴傅安亲手调了一次给他看,把安明远看的乐呵呵的。

  

  安明远不由调侃他两句,“兄弟,你现在是打算洗手作汤羹了?”

  

  “什么比喻,我们这叫妇唱夫随;我家婳婳忙起来的时候,我都见不到人,能一起过的日子都是弥足珍贵的,你一个单身狗懂什么。”

  

  被鄙夷了。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单身狗怎么了,我单身我快乐。”安明远轻啧,“嫂子,自从你们结婚了,我这兄弟天天见不到人;除了去公司,就是在你身边,果真应了那句话。”

  

  明婳不解,“什么话?”

  

  “新婚燕尔!”

  

  明婳摇头失笑,“我们就算没有新婚也是燕尔。”

  

  安明远啧啧两声,挑眉去看宴傅安的神情;只见宴傅安笑着点头,“婳婳所言,正是我想说的;你一个单身狗懂什么叫燕尔吗?”

  

  “得!我就不该说这个话题,你们两口子组合攻击,我可说不赢你们。”

  

  人家两口子一唱一和,他一个单身人士不该跑出来自取其辱。

  

  明婳笑意不减,手中的毛笔依旧在画作上随心而走;看似与安明远说话,其实她的心思都在画作上,分了那么一点点给安明远罢了。

  

  宴傅安很有眼力劲儿,她下一步需要用到什么颜色来作画,他能摸得一清二楚;这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需要开口,只需要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些日常的行为习惯,作画时的规律就能知道下一步该给她什么是最合适的。

  

  安明远在旁边坐着吃足了狗粮。

  

  等明婳画作收尾,宴傅安收拾好残局,才请了安明远一起去一进院的大厅。

  

  佣人送上茶水退下后,宴傅安才问他。

  

  “今天你上门来有事?”侧身端一杯茶送到坐在他身侧的明婳手边,“茶水有点烫,等会儿再品。”

  

  明婳笑着点头应了,示意他们说话去,不用管她。

  

  宴傅安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安明远脸上。

  

  安明远苦笑,“瞒不过你,是董事会那些人老不死的,处处掣肘;理由是我没有后,这TM都什么年代了,没有后代还不能坐稳了董事长位置了。”

  

  “不听话就送他们走。”

  

  “我可没你的魄力,安家的股份到我手里也只剩下百分之三十;要是董事会联合起来,我都会被他们架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反而成为束手束脚的东西。”

  

  各家集团的发展程度不一样。

  

  宴傅安有魄力有能力,就算是亏死也要把人搞下台;而安明远恰恰少了这种魄力。

  

  “你越是这样想,他们才越能束缚你;你先跳出董事会这个局再看,他们不过是在试探你。”这些手段,他见的多了,不觉得奇怪。

  

  宴家当时不也是这样,他爸还在呢,一个个就跟唱戏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场,若非他狠得下心,现在他跟安明远的处境就差不离了。

  

  “是啊!他们在试探,我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安明远叹气,“你倒是好了,有宴伯父在后方坐镇,身边有贤妻,你也不缺魄力。”

  

  把宴氏搅合的天翻地覆后,宴氏反而更上一层楼了。

  

  说白了,他没有这种自信。

  

  魄力和自信都缺乏,只能说时不待他。

  

  二更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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