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只见一群人呼啦啦走了过来,为首是个头发略白的中年妇人,一双吊梢眉,高颧骨,平白显出几分刻薄凶戾,

  身后跟着十几个男男女女,全是徐家几房的人,除了打头的妇人,其余都是和徐春生平辈。

  徐春生似乎也并不意外这群人大清早的过来,只淡声喊了句“大伯母”。

  周氏厌恶的后退一步:“此等刑克六亲之人,我可当不得你这声大伯母。”

  徐春生眼都没抬,继续不紧不慢地扫着院子,自打母亲去世,类似的话他不知听过多少!

  周氏见他这仿佛当自己不存在的模样,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愈发气恼的咒骂。

  见对方依旧毫无反应,身后的青年适时拉了下她的袖子,低声劝道:

  “行了,他毕竟姓徐,打断骨头连着筋,娘您就少说两句吧!”

  又转而看向徐春生,态度称得上温和:“娘年纪大了,性子难免急躁些,实在是昨日晚间听村里人回来说,你们在县里得罪了金大小姐,你也知道金家在青云县的地位,得到消息后,我们一大家子愁的一宿没睡。祖父更是急的都病倒了,

  前两年有个书生得罪了金大小姐,之后不久,一大家子都被下了狱,直到如今,那个村子里的人都不敢去县城,日子也是越过越穷,每年都有很多饿死的人,娘他也是害怕,害怕我们村子也会……”

  这番话说的极有水平,明明是他们一大早带着人上门找茬,可经他这么一说,把事情拔高到整个家族甚至是整个村的安危上,

  再夸大金家的影响力,把舆论引导过来。

  瞬间让徐春生成为整个村的众矢之地。

  果然,话音落下,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在听徐家人说明前因后,看向徐春生的目光顿时就变了。

  有道士批的天煞孤星命格在前,村里的人本就对徐春生敬而远之,如今出了这等事,再配合徐家大郎的这一通说辞,村民们对徐春生有多厌恶排斥可想而知。

  有人忍不住道:“这么个祸害为何要留在我们村,他婶子,不如直接把人绑了送去金府,也省得连累我们整个村。”

  这话说完,居然有许多人附和!

  徐春生沐浴在所有人恶意的目光里,依旧若无其事的扫着地,似乎对这样的恶意早已习惯。

  听到这话,周氏眼神闪烁了一下,开口正要说什么,被一旁的徐大郎抬手打断,叹息着道:

  “这怎么行,虽然春生他命不好,陆续克死了二叔二婶,可他毕竟姓徐,是我的堂弟,我们怎能眼睁睁将人往火坑里推!”

  周氏不屑的冷哼了声:“什么徐家人,他也配?你看他哪点长得像徐家人?我告诉你们,他就是个青楼妓子生的阿杂玩意,一生下来就克死生母,后来被家中大妇追杀,二弟两口子若不是收养了这么个祸害,怎会年纪轻轻的没了性命!

  我要是你,早就羞愧的拿根绳子吊死了!”

  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句句直往人心窝子里戳。

  偏生听在村民耳里还只觉十分有道理,有那心思恶毒的直接连声说着“怎么还不去死……”

  所以说并不是所有山野之地的村民都淳朴,有时候这些人的恶简直难以想象!

  徐春生握住扫帚的指节发白,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他撑着病体出了考场,却得知母亲骤然离世。

  原以为丧母之痛已经让十三岁的他绝望,可所有人无休止的厌恶指责几乎让他窒息,渐渐的,他甚至也觉得,或许的确是他命硬克死了爹娘。

  本就安静的少年,日复一日之下,性子变得愈发沉默,人也一点点苍白消瘦下去,像一棵即将枯萎的树。

  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大概是徐大伯为了不落人口舌的将他分出去,也为了不让他死在徐家,从外面捡来了满身脏污的丫丫。

  徐春生松开手,垂眸笑了下,

  可如今与那时到底不同了!

  他正待开口,身后屋门猛地被人推开,一团粉色身影疾冲过来,人未到声先至:

  “……坏人,又来欺负夫君!丫丫要打坏人。”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披散着头发只穿着拖鞋的丫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

  周氏反应过来什么正待往后退之时,身子已被人重重按倒在地。

  丫丫熟练的脱下脚上脱鞋,一手一只对着周氏那张脸就是左右开弓,边打还边语气天真的嘀咕:

  “……坏人不长记性,上回丫丫还是打的太轻了…”

  直到地上的周氏被啪啪抽了十几下,身侧人才反应过来,上前就要把人拉开。

  丫丫似乎早就料到了,在对方的手伸过来时直起胖乎乎的身子灵活的跑开。迅速冲到厨房拿起一把斩骨刀就是一通不要命的乱挥,口中傻乎乎的叫嚷:“夫君我想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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