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君昊预料的一样，林嘉茵的确追出门来。
可结果呢，却不是杨君昊希望看到的那样。
哪怕隔着一条街，三人都能清清楚楚看到，林嘉茵满脸笑容，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就连平时不苟言笑，以冰山美女著称的萧女王，脸上竟然也破天荒的挂着微笑。
这哪里是闹矛盾应该出现的表情，明明就是相谈甚欢的结果。
杨君昊表示不能理解，自己费尽苦心，挖了那么多黑料，双手奉送给天萧集团，他们竟然一点儿都不在意的吗？
不应该啊！
按理说越是大集团大公司，做起事来越是谨小慎微。
更何况是合作搞项目，价值千亿的航空港啊，这么大的事情，更应该严格审核才对。
可是为什么，萧晗嫣不但亲自登门，还笑的这么开心。
就在大门口，两位美女总裁很有默契的停住脚步，同时抬起胳膊。
两只纤纤玉手握在一起，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合作愉快！”
“哗！”
旁边的人开始鼓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萧晗嫣一项以雷厉风行著称，说话办事从不拖泥带水。
既然合同内容已经敲定，过来就是签字盖章而已，何必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巧了，林嘉茵也喜欢直来直去，她俩在性格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所以一见面，一个拿出准备好的合同，一个接过助手递过来的笔签字。
合同一式两份，盖章生效。
从开始到结束，一共都没超过一分钟。
萧晗嫣之所以将近五分钟才出门，主要是等电梯了。
隔着一条街，外加一块密封性能很好的落地窗，杨君昊他们自然听不到两位美女总裁说了什么。
但不管是看她们的表情，还是嘴型，都能做出最基本的判断。
这分明就是相谈甚欢，惺惺相惜才会有的表现。
“萧总慢走。”林嘉茵把萧晗嫣送下台阶。
萧晗嫣点点头，说：“后天第二轮开标，林总等着我的好消息。”
“好的！”林嘉茵回应道。
天萧集团车队来得快，走的也快，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杨君昊彻底傻眼了，一边大力摇头，一边说：“不可能啊，她们俩竟然还能相谈甚欢！”
“眼睛看见的，难道还会有假？”楚云帆没好气道。
杨君昊急忙对着杨兴川说：“难道，是黑料的分量不够狠？”
显然，这家伙有点儿想要甩锅的意思。
“我交给你了，怎么汇总组合，怎么发给天萧集团，都是你一手搞定的，我可没插手！”杨兴川一句话就把自己给摘干净了。
论甩锅，当爹的自然比儿子更有经验。
“可是为什么啊？”杨君昊想不通。
楚云帆哼道：“还能为什么，萧晗嫣不在乎呗。”
“楚大少，何以见得？”杨君昊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楚云帆一挑眉毛：“签合同这种小事，随便交给下面的人就能搞定，用得着萧晗嫣亲自出马吗？”
“她亲自出现，谣言不攻自破！”
“也不知道林嘉茵耍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萧晗嫣这么信任她，真是见鬼了。”
杨君昊还是不服：“可是不对啊，爸你说过的，萧晗嫣对林嘉茵有敌意，我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利益至上，为了拿下投标，先把个人恩怨放在一边，也是情有可原的做法。”杨兴川分析说。
杨君昊瞪大眼睛，你们现在分析的头头是道，但事后诸葛亮是没用的！
楚云帆皱着眉说：“我们最担心的事情，到最后还是发生了。”
“咱们处心积虑，让林氏集团在入闱大会上被除名，结果人家摇身一变，成为天萧集团的合作伙伴。”
“凭借萧家在行业内的统治地位，以及萧会长带来的各种便利，再加上林氏集团的那块地，两家的实力已经远超竞争对手。”
“不出意外的话，一期工程就要落在她们两家头上。”
“我们费劲吧啦，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让林嘉茵如愿了，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杨君昊的脸色极度难看。
从他出任公司总经理到现在，唯一露脸的事情，就是入闱之时把林氏集团踢出局。
但此时此刻，林嘉茵已经完成了咸鱼翻身，也就代表着杨君昊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都成了无用功。
要知道使用运峰建筑做局，光是三个亿的保证金，一天的利息就有五十万呢。
这笔钱，显然是打了水漂。
“就这样吧！”
楚云帆站起身来，说：“下一轮投标，扬帆建筑要是不能顺利拿到二期份额，咱们立刻分道扬镳。”
“我楚云帆的什么性格，你俩心知肚明，那就是从不吃亏，我的钱一分都不能白花！”
“听说二位私募了五百多万，这算是公司的利润了，到时候别忘了分我一份。”
他说后面这两句话的时候，表面上心平气和，实际上却已经带出了威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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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爷说笑了，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您那一份儿！”
杨兴川急忙陪着笑脸说：“再者，咱们的运气那么好，怎么可能不中标呢。”
“之前就打了一个开门儿红，往后肯定会越来越好，到时候不但赚大钱，还要上市收割一波股民的钱呢。”
楚云帆一边走一边哼道：“最好是这样！”
“嘭！”
随着房门关闭，杨兴川的表情立刻变了，拧眉瞪眼破口大骂：“什么东西，我呸！”
“只占便宜不吃亏，一点儿风险都不愿意承担，这是做生意该有的心态吗？”
“老子好不容易才骗来五百多万，自己都还没伸手呢，你有什么资格提出分一份儿！”
“你给公司赚过一毛钱吗？就连租房子、装修和办公用具的钱，都扣扣索索的不想给，整天做着躺赢的美梦，老子又不是你爹，凭什么惯着你！”
杨君昊在一旁小声嘀咕：“你刚才怎么不说？跟他据理力争啊，人都走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说什么？”杨兴川怒目圆睁。
杨君昊急忙摇头：“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少踏玛德在老子面前装，你配吗？老子跟人玩儿心眼儿的时候，你丫还是个老子卵里的一个细胞呢！”
“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没把事情做好，老子至于让楚云帆这个小辈当场奚落，还得低三下四的跟他陪笑脸。”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要是咱们拿不下二期工程，这公司黄了，你这个总经理就算是当到头儿了！”
“别想着从老子这里拿到任何好处，我是你爹，但是没有义务管你一辈子，你就是睡大街去，也跟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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