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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肾虚,男人最要不得的两个字。

作品:谋千岁|作者:凌衍|分类:都市言情|更新:2023-05-25 00:51:36|下载:谋千岁TXT下载
  有明二叔发话,乔氏的私库便怎么也保不住了。

  仆役奉命而去,乔氏的眼睛都几乎黏在那人的背上,偏偏明二叔发话,叫二房的奴仆将她架回正院去休息,绝不准她跟着去看,乔氏连指甲都要掐断在掌心。

  她恨极了,恨明二叔,恨叶氏,恨四夫人,更恨半个身子挡在四夫人身后的明棠。

  她恨明二叔,却不敢反抗明二叔的安排;

  她恨叶氏,却忌惮叶氏身后的高老夫人;M..oxiai.com

  她恨四夫人,却害怕大长公主;

  所以她最恨,也最敢恨的,也只有一个在她眼中无依无靠的明棠。

  乔氏在推搡里回过身去,死死地瞪着明棠——这丧门星,有她的地方没有半件好事儿!

  若是她当初随着她的爹娘一同死了,爵位无论立嫡立长,都是她二房的囊中之物。

  就算明二叔无缘镇国公府之位,她也能做个世子之母,未来捞个诰命也是易如反掌,谁能想到这死病秧子能活到今日?

  乔氏越想越疯魔,一面想着自己若成了世子之母何等快哉风光,一面又恨明棠恨得眼欲滴血,若非还有半分理智,简直恨不得上去一口将明棠咬死。

  她这样死死地盯着明棠,却眼见着明棠勾起一个笑。

  明棠那张脸,只要有半点儿鲜活神色,便容色昳丽、勾人万分,落在乔氏眼中,简直叫她厌弃地呕血。

  而那笑容无半点儿温驯,只留深深讥诮,远远地立着,一身的光风霁月,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这一身的血污狼藉,与明棠平素里的温驯谨慎全无相似之处。

  乔氏猛然想起,明棠曾开祠堂,以长房嫡孙的身份叩问祖宗,质问高老夫人——她若真是个温润懦弱的废物点心,哪来的胆气去开祠堂叩问祖宗?

  眼下她的神色何等轻蔑,望着她这个名义上的二婶娘,没有半分亲情,只余冷漠。

  乔氏顿时浑身一凉。

  她从前竟从未想过这些,甚至到今日也只觉得,是明棠攀上了四房的高枝儿,找了四房布下这一局。

  但如今与明棠对视这一眼,她忽然觉得自己想得太错。

  不是四房,是明棠!

  这一局,定有这病秧子的手笔!

  乔氏被自己心中这个念头惊得说不出话来,狠狠打了个冷战,甚至来不及生出憎恶厌弃之心,只觉得万分可怕。

  明棠……她若不是那样好糊弄的脓包,那她往日所作……

  乔氏心如死灰,一时间心乱如麻,今日受到的刺激太过,终于是承受不住,双眼一翻白,就这般昏了过去。

  明二叔看了一眼,没动半点恻隐之心。

  而四夫人堂而皇之地跟了上去。

  明二叔见状深深恼恨,但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那些拒绝的话,便见四夫人眼皮一掀,冷冷瞥他:“二房多次害我宓娘,此乃板上钉钉的事实。

  二叔也为人父母,应当知晓儿女是父母何等的心头肉,这毒妇屡次三番背着二叔害人,料想也不只害了我的宓娘一人。我也想亲眼见见这私库之中,是否藏着数不尽的害人之物。”

  明二叔刚想斥责四夫人此话无礼,毕竟乔氏一介深宅夫人,纵使是恶毒,却也不应当能藏那样多的害人之物;而且她再蠢,也不应当蠢到把所有的证据都放在私库之中。

  却不想明棠幽幽的声音传来。

  “前朝窦后善妒,自己膝下无子,便容不得后宫之中有子,有孕嫔妃皆被其以红花落胎,貌美嫔妃也常受其毒害——四婶娘之担忧,其实也不无道理。”

  明二叔下意识觉得不对,回头就看见他最讨厌的那一张桃花面迎着他微微地笑:“有感而发,并无他意,二叔不必放在心上。”

  但明二叔显然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前朝窦后之善妒恶毒世人皆知,不仅仅因为她对其余妃嫔的毒害,更是因为她的狠辣。

  窦后一心求子,好不容易诞下龙子之后,因恐惧惠帝另有子嗣而转立他人之子为储君,甚至对帝王用药,将帝王害得不能人道,以此永葆她膝下皇子成为唯一的储君候选人。

  明二叔忽然猛然一顿。

  由史思人,他猛然想起来,自己与惠帝,是否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惠帝风流爱美,后宫之中环肥燕瘦,美人三千,夜夜流连。

  他因此亏损了身体,所以膝下子嗣绝少,有也不过零星几个公主,是以后来几乎被窦后绝了育,也丝毫不曾怀疑,直到窦后被心腹女官出卖,这才东窗事发。

  那他呢?

  这些年明二叔确实耽于美色,但也知晓肾精乃是男人之血,流失之后必得大补,故而从年轻纵欲伊始,便花了重金找大夫开温肾锁阳的补药养着,只怕自己身体空虚。

  与乔氏初初成婚那一年,乔氏很快有孕,高老夫人为他张罗的几个通房丫头也接连有了身子,他也自认为自己这般“能力”,算得上很是龙精虎猛。

  但不知怎的,他膝下头一个郎君明以渐,生下来便脚有骈指,是个畸胎,后来在白马寺养着,还养成了个双腿不能行动的残废。

  后来乔氏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他又连纳了几个妾室,有两个坐胎不稳滑胎掉了,有几个生了女郎,却也多半是年少夭折,千辛万苦才得了一个明以良,后来就几乎没有子嗣——惠帝还有几个公主,他是几乎没有。

  乔氏与他皆心急万分,甚至怀疑是否是他那儿不得用了,夫妻二人私底下悄悄地花了重金请了好几个大夫来,却也都说他身强力壮,应当只是子嗣运不旺。

  故而虽然收效甚微,明二叔至今还在辛勤耕耘——只是这耕耘到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难得的果,却又被乔氏折腾掉了。

  明二叔是决计不会认为,妾室的孩子掉了也有自己不曾告知乔氏的一份责任在,只顿时觉得乔氏面目丑恶——乔氏那样善妒,对他那些妾室立的规矩还少不成?

  她与窦后有异曲同工之妙,这般恶毒的心思,当真会放过他那些有孕的妾室?

  亦或者说,会放过风流成性的他?

  若有了怀疑,将之前的事情串在一起,到底有些蛛丝马迹。

  想到此处,明二叔顿时站也站不住了,一双眉头紧锁,甚至觉得自己的肾脏与下身都传来隐隐作痛感。

  他也顾不上身后还跟着四夫人了——就算今日乃是四房故作的一场局,可乔氏昔日的所作所为他却是看在眼里的,很难不产生怀疑。

  当下他简直恨不得立即回到二房之中,看看乔氏那见不得人的私库里头,除了奸夫淫妇通奸的证据,是否当真如同四夫人所言,还藏着那种种害人的证据!

  *

  有了心急如焚的明二叔,一行人回二房的速度简直快之又快。

  二房在明二叔的手中,就如同一眼就能望尽的雪洞,他一声令下,乔氏身边负责藏着钥匙的嬷嬷就被二房的下人们推了出来。

  这嬷嬷是乔氏的陪嫁,忠心耿耿,即便是见了明二叔这般阵仗,也不肯轻易交出乔氏私库的钥匙。

  若只是私情通奸,明二叔恐怕不会如此着急;

  但如今绿云罩顶,又冒出来个新的疑云,明二叔的心中已然全是阴怒。

  负隅顽抗,只不过是将明二叔仅存不多的理智架在火上烤。

  “开,若你今日不开,就将这院落之中的所有仆役,统统打死!”

  明二叔平素里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假学究模样,今日也着实是保不住自己那些儒雅随和了,一双眼止不住的阴毒。

  那嬷嬷却还是丝毫不怕,见昏过去的乔氏满脸是血、不省人事地被抬进来,那些人的手脚也没有半分轻柔,心口的衣襟上甚至映着半个男子的宽脚印,心中一个咯噔,只怕事情是暴露了。

  但她就是死,也要保住乔氏——那私库之中的东西若见了光,乔氏日后如何在这镇国公府之中立足?

  故而她假意要将那私库的金钥匙双手奉上,却忽然手腕一转,直接将那钥匙吞入腹中。

  金钥匙何其割喉,那嬷嬷也吞得没有半分迟疑,可见对乔氏如何忠心耿耿。

  但她的忠心,落在明二叔的眼中,不过是火上浇油——这嬷嬷宁愿吞金而死,都不愿将钥匙交出来,可见那库房之中,必然藏着见不得光的东西。

  吞金不会即刻就死,可明二叔显然是已然等不及了。

  他甚至来不及叫四夫人与明棠出去回避,愤怒冲昏了他的头,竟是直接让人按住那老嬷嬷,命几个男仆役对着她的腰腹便是几拳,又按着她的喉咙,硬要逼着她将钥匙吐出来。

  但如此这般,那老嬷嬷还是紧闭牙关,即便面色涨得如此通红,却也不肯吐出来。

  他冷笑了一声,叫人停了手,阴鸷道:“不会以为如此,便能藏了乔氏的罪证吧。”

  说着,竟传了自己随身侍卫而来,朝他使了个眼色。

  那侍卫会了意,伸手就拉着那老嬷嬷出去了。

  兴许走得远,谁也没听见什么。

  但明棠看着那侍卫腰间的佩刀,便猜到了一切。

  明府之人,无论老少,果然个个为达目的,皆是无所不用其极之人。

  那老嬷嬷虽被打了,却还活着,明二叔显然等不及钥匙,恐怕是要叫人活生生将钥匙剖出。

  残忍至极。

  而四夫人也显然想到这一切。

  她的眉间有些微蹙,看着明二叔在一侧,重新恢复平素里云淡风轻的模样,只觉得深深的恶心。

  想起自己的夫君与这些人居然流着些同样的血,四夫人心中便只觉得庆幸,她的夫君没有承袭到明府半点劣根。

  等钥匙的时候,明二叔面上瞧不出什么。

  他甚至有心叫四夫人与明棠坐下看茶,然后自己正襟危坐着,如同正人君子一般轻轻吹去茶水面上的一层浮沫。

  四夫人揭了盖儿,却正好瞧见今日的茶水之中,洒了几颗枸杞。

  枸杞被茶水泡得涨破了,红汁儿在茶汤之中逸散开来,竟有几分像是散开的血。

  她顿时觉得有几分反胃,险些吐出来,只将那茶碗一盖,放回一边,以手帕压了压差点冲出唇角的呕吐之意。

  明棠亦看见了。

  她抬起眼来,正好与坐在上手垂眸看她们的明二叔对视。

  明二叔面上带着几分温文尔雅的笑,敲敲茶碗的盖子:“如何,这养生茶的味道可好?”

  此话一出,明棠便知道他是故意的。

  一介男人,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恶心人,还真是有“手腕”。

  但在明棠的面前恶心人,恐怕明二叔还真是班门弄斧。

  明棠没喝那倒胃口的茶水,只是将其开了盖搁在身边的桌案上,忽然说道:“这茶水,二叔也喝的惯?“

  明二叔见她好似被自己恶心着了,看了一眼四夫人面色苍白,连绵欲吐的样子,笑道:“年纪大了,养生有何不可?”

  枸杞子有温补功效,味道却不甚甘美,二叔想必是常常饮用把。”

  *

  方才那人开口,她心中便是一哂。

  她从不信明府的人对她有什么好意,这话说得确实体贴,但正是体贴,她才丁点不信。

  明棠上辈子虽不曾与谢不倾打交道,却知道谢不倾的许多怪癖,其中一项,便是不许人背对于己。传言其人微末时屡遭轻贱,故而如今起势,绝不允旁人看轻自己,若是无故背对于他,恐怕落得个人首分离的下场。

  方才她侧耳听声,正是判断西厂人马大抵要多久过来,而这时间显然不够她走入驿馆之中。她若真是前世里的自己,大抵会想避谢不倾之锋芒,听那人的话走了。而她还未走到一半,车驾就已入院。

  她将大剌剌背对谢不倾——犯他的忌讳,她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谢不倾若要杀她,虽可能是有些麻烦,但绝对算不上什么难事。

  明棠脸上温和,心中却早已讥诮不已。

  明府的人,果然没有一刻不想她死。

  借谢不倾的手杀她,清清白白,天衣无缝。

  思及此处,明棠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们这般机关算尽,为着将这个爵位偷去她们二房三房,如此殚精竭虑,却不知她若一死,这爵位便要烟消云散。

  什么国公府门庭,清贵士族、六姓之一,皆会随着她的逝去而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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