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摊了摊手：“不然我怎么会拿给你？”
“想来应该是母亲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清洗一遍从前的衣物，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是嘛。”白落馨又吸了吸鼻子，“味道有点熟悉，不像是洗衣液的香味。”
这句话声音很小，陈凡并没有听到。
出了卫生间的门，陈凡去了厨房：“妈，被子在哪儿，我去房间里面铺一下床。”M..oxiai.cｏm
“铺什么铺，妈早就铺好了。”厨房里传来叶云想的声音。
陈凡一愣：“你不是不知道我要回来么，怎么会提前把床铺上？”
陈家这栋小洋楼，是二层半的建筑。
一层是卫生间、厨房、客厅，还带有一个卧室。
二层则是两室一厅外加一个卫生间。
二层半是一个小阁楼，放杂物的地方。
叶云想一直住在一楼，陈凡的房间在二楼。
问题是，一下午母亲都没怎么离开自己的视线，她不可能上二楼去给自己铺床的啊。
叶云想想了想说道：“每隔半个月，我都会把你的房间打扫一遍，有时候想你了，就去那房间里面坐一坐，心情会好很多。”
她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陈凡的心中还是一阵不是滋味儿。
他走进厨房，伸出手握住母亲的掌心，轻声道：“妈，是我不好，去年我应该回来的。”
叶云想转过头，用空出的那只手，将儿子的发梢捋平：“傻孩子，跟妈说这些做什么？”
“当时你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不回来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叶云想喃喃道，“总算命运没有亏待我们陈家，现在你的腿好了，又找了个这么漂亮董事的女朋友，妈已经心满意足了。”
“妈。”陈凡忽然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江城吧。”
叶云想道：“去，当然去，我儿子订婚那么大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不去。”
陈凡摇了摇头：“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去了江城就不回来，以后常住在那里。”
“你放心，儿子现在赚到了很多很多钱，可以让你过上优质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你在江城的话，咱们母子就不用分开了。”
沉吟片刻，叶云想道：“订婚之后，估计你和落馨结婚也快了。”
“夫妻肯定是要住一起的吧，我去了江城，难道跟你们住一起？”
陈凡道：“住一起就住一起呗，有什么关系？”
叶云想笑着道：“小凡，对于你来说，可能会觉得没什么，但落馨对我可不熟悉，我跟她住在一起的话，她会不自在的。”
陈凡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叶云想直接抢断道：“我知道落馨善解人意，可咱不能因为她善解人意，就故意忽略掉她的感受吧。”
“再说了，新婚夫妻，还是过二人世界一点的比较好。”
陈凡道：“好吧，就算这样，那你也可以来江城，我在江城有一套房子一直空着，你可以住进那里，您只要想我了，就可以来找我，我时不时也可以去看您。”
又是一阵沉默，叶云想道：“小凡，妈问你一下，你说的那套房子，多少钱？”
陈凡所说的那套房子，是当初他从方宇手中买的。
“一千五百万吧。”陈凡说道。
“这么多？”叶云想露出惊讶的表情，好一会儿，她才语重心长的道：“小凡，你能找落馨这样的女朋友，我为你高兴。”
“可，女人的钱，咱不能随便乱花，或许她现在因为喜欢你，不会说什么，但时间一长，她难免会对你有些别的办法。”
“身为大丈夫，还是要自食其力。”
“妈。你想哪儿去了。”陈凡道，“那房子是我自己花钱买的。”
“真的？”叶云想道。
“当然，妈，你是知道我的，在你的面前，我什么时候说过谎。”
虽然当初买房子的钱的确是用的白落馨的，不过后面陈凡送了白落馨一根价格高昂的销量，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说这房子是靠他自己的实力买的，算不得说谎。
叶云想深吸两口气：“两年之内赚几千万，怎么想都感觉是天方夜谭。”
陈凡笑道：“如果不是我能力出众的话，落馨也不可能看得上我啊。”
“咦。”叶云想一愣，“这么一说，倒的确是这个道理。”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陈凡将母亲引到了上一个话题：“妈，给个准话，去不去江城？”
叶云想再度沉吟，片刻后，她道：“你不是才刚回家么，离开还有一段时间呢，容我再考虑一下吧。”
“好。”陈凡心中也清楚，突然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对于一个年过五旬的妇人来说，的确是个很困难的选择。
转身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陈凡推门而入。
屋内一尘不染，房间内的陈设，一如前年他离开时的模样，没有半分变化。
就连被褥和床单的颜色也是如此。
陈凡心中不免叹了口气，而后又来到了另一间房间。
这间房间同样没有什么灰尘，看得出来叶云想有经常来打扫过。
不过，床板上并没有床单被褥之类的东西。
陈凡的眉头忽然轻轻上挑，他的脑中，闪过了一个有些棘手的问题。
虽说他和白落馨的关系愈发亲密，虽说他和白落馨订婚的日子将近，虽说他和白落馨同在一个屋檐下好几个月了。
可事实上，他们俩还没有睡过一张床。
以白落馨保守的性格来说，估摸着也不会在结婚前，让自己跟她一张床。
然而，楼上的两个房间内，只有一张床有被褥，另一张床是空的。
总不可能让他睡空床板吧？
就算是一名武者，在寒冬腊月里睡在空床板上，那也是极其难受的事情啊。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陈凡回头看去，发现白落馨就在她的身后。
刚刚出浴的白落馨身上带着特有的香味，十分好闻。
呼吸之间，那好闻的气味已经钻入了陈凡的鼻腔。
“还别说，这身内衣挺适合你的，不大不小。”
白落馨道：“我也很惊讶，想来你母亲年轻时的身材一定特别好。”
陈凡道：“你这是在夸我母亲呢，还是在夸你自己呢？”
白落馨从容一笑：“二者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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