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陈凡说道：“今天太晚了，要不明天吧？”
“我现在在盛世豪庭门口，如果你不下来的话，那我就上去了。”谢采琼的语气相当平淡，但怎么听都有种威胁的意味在里面。
即使万般不情愿，陈凡也只能答应下来。
穿了一套便装，陈凡走出自己的卧室，向外面走去。
这时，白落馨也正好洗完澡来到客厅。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额，烟抽完了，出去买包烟。”陈凡随便找了个理由蒙混过去，匆匆下了楼。
在盛世豪庭的门口，陈凡见到了谢采琼。
她已经脱下了寿诞之时穿上的那件礼服，改而套上了一件火红色的风衣，给人十分爽利的感觉。
她说话的风格就像她此刻的衣品一样爽利：“该给我个答复了，是选择我，还是选择白落馨？”
陈凡苦笑一声：“采琼，不是我不想给你答复，只是上门女婿，太不好听了，我好歹是个有为的年轻人，去当上门女婿，会被别人笑话的。”
“你在乎这个？”谢采琼冷笑道。
“怎么不在乎？”陈凡摊了摊手，“身为一个男人，这点自尊我还是要有的吧？”
谢采琼稍作沉吟，忽然笑了起来。
红唇翘起，香音缥缈：“谁叫姐姐喜欢你呢，既然你那么排斥上门女婿这个身份，那就不让你上门了，姐姐嫁给你，当你陈家的媳妇儿，这样，你可满意？”
不得不说，谢采琼无愧于与白落馨比肩的美人。
那一颦一笑，那香音袅袅，无不听的陈凡血液躁动。
尤其是那一句要当陈家的媳妇儿，更是让陈凡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许多。
谢采琼，你能不能有点底线啊？
良久之后，陈凡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我……”
看陈凡为难的表情，谢采琼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还不愿意？”
“唉。”陈凡叹了口气，他心中清楚，谢采琼是铁了心要跟自己在一起，自己无论找什么借口都没有用，只能实话实说。
抬头正视谢采琼那双大大的眼眸，陈凡道：“采琼，你对我很好，那晚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但，那也的确不是我想看到的。”
谢采琼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所以，你也想当一个提了裤子就跑，不负责任的男人是么？”
陈凡道：“或许吧，但有一点，我希望采琼你能够明白。”
“我并不喜欢你，那一晚所发生的事情，纯属意外，如果我因为那样的意外，而选择了跟你在一起，那我算不算对白落馨不负责任呢？”
“老实说，与白落馨相处了那么久，我已经喜欢上了她，如果因为一次意外，我就离她而去，那我与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初中老师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陈凡艰难的说道：“摆在我面前的这道选择题，没有答案，不论我怎样选择，都会有一个人会受伤。”
“我只能遵循自己的本心做出选择……”
谢采琼静静的看着他：“所以，你遵循本心的选择，就是在伤害了我的身体之后，又伤害我的心灵是么？”
一般来说，受到这样刺激的女人都会声嘶力竭，但谢采琼说话的声音却很平静。
恰恰是这种平静，才愈发让人觉得可怕。
似乎下一秒，谢采琼就有可能爆发。
尽管陈凡心中有些不安，但他还是站在谢采琼的面前，没有后退一步。
他深知自己对谢采琼身体上和心灵上造成了伤害，无论谢采琼以什么样的形式，报复在他的身上，他都没有怨言。
“采琼，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陈凡微微鞠躬，十分真诚的说道。
让陈凡有些意外的是，谢采琼并没有发火。
寒冬腊月里，她双手裹着风衣，在盛世豪庭的大门口来回踱着步子，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只是在无意识的重复着某些动作。
冬夜的风越来越冷了，仿佛一把把的刀子刮在人的脸上，昏黄的路灯将谢采琼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不知过了多久，谢采琼才终于停下脚步，她盯着陈凡道：“白落馨真有那么好么？”
“昨天晚上，的确是个意外，但我清楚的看到了你在疯狂之后欢愉的表情，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你看向我时迷醉的眼神。”
“我们一起合作揭穿了江寒的阴谋，今天下午，我们也一起见证了江寒的失败。”
“知道吗，草坪上你与江寒对峙的时候，我站在你的身侧，一直在看着你。”
“蓝天白云之下，我忽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觉得，我们是相当合得来的一对，我们在一起，必定会有一段幸福的人生。”
“当时的我，认为你肯定也是那么想的，甚至在盛世豪庭门口等你下来的时候，我心中还隐隐有所期待。”
“没想到，你最终还是选择了白落馨。”
不知是因为近日发生的种种太过魔幻，还是因为谢采琼的这一番话，一股伤感的情绪在陈凡的心底流转。
缓缓吐出一口气：“嗯，落馨很好。”
不等谢采琼接话，他看向对方，认真的说道：“但，其实你也很好。”
“其实细细想来，我们之间还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闹了些不越快，但深入了解后，我知道，你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只是喜欢用冰冷的面具伪装自己。”
“你有不输白落馨的美貌，对别人冷冰冰的，但对我一直以来却很好。”
谢采琼眸光流转：“所以，你为什么喜欢白落馨，却不喜欢我？”M..oxiai.cｏm
陈凡道：“正因为喜欢上了白落馨，我才不能喜欢你，或者说，不敢喜欢你。”
他表情认真的道：“我不是公子出身，也从来不想做一名花花公子。”
谢采琼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问道：“如果你没有先遇到白落馨，而是先遇到我，你是不是就不喜欢白落馨，而只喜欢我了？”
陈凡一怔，随即苦笑道：“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回答我的问题。”谢采琼正色道。
没办法，陈凡只能在短暂思考后说道：“如果是那样，我或许会喜欢上姐姐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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