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阿芙乐尔的脸上很少出现惊讶的神色，但现在她真的很惊讶，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凯撒甚至为她留了一条反悔的退路，这名为悔棋的能力是她从未听说过的。
“我可以改变你的现在，也就是对于过去而言的未来，”皮耶罗平静的开口，看向欧若拉的眼神中有很多复杂的意味。
现在的他已经明白凯撒的犹豫的原因了，也更加理解这条道路的艰难。
欧若拉的人生因为这条道路而变成了一条死路，这是多么自私的事情，耀眼的极光不该就这样黯淡。
阿芙乐尔的人生就埋葬在这灵柩内吧，剩下的就是属于欧若拉的未来了。
“在你做完属于冰之女皇的事情后，我答应过凯撒，要将欧若拉的未来还给你。”
皮耶罗此时也显得更加苍老，他本就经历了无数岁月，也看过了许多离别与消逝。
他的一生已经足够漫长，但欧若拉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这一百年来，欧若拉成为了优秀的冰之女皇，也不曾埋没凯撒的期愿。
她已经做的足够多了，现在该去休息了。
“可是我……真的还能回去吗？”阿芙乐尔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她已经牺牲了那么多，就算真的改变一切，或许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殿下，您不曾愧对于任何人，”罗莎琳走入大殿内，神色复杂的说道：“只是这座城变得不像是至冬了。”
为了达成目的必然会有取舍与牺牲，阿芙乐尔无法做到平衡，也因此引发了至冬城内的状况。
但神之所以为神，便是因为有敬仰的人。
失去信仰的神，或许早就没有资格被称作神明了。
阿芙乐尔很清楚自己做错了，只是现在弥补或许已经晚了。
人心一旦散了，就再难凝聚起来了。
“您值得更好的未来，再去改变那些过往。”
哥伦比娅轻声说道，她和罗莎琳都不曾料到皮耶罗愿意付出这样巨大的代价，去逆转过去的选择。
“咳…”卡皮塔诺用长枪支撑着身体走入大殿，平静的声音却有着毋庸置疑的肯定，“女皇，我们永远追随您。”
一旁的阿蕾奇诺沉默了几秒，但还是微微颔首，“事到如今，请为自己而活一次。”
既然旧的目标已经结束，那么不妨去开辟新的未来。
“女皇大人，还请不必担忧，至冬城有我等在。”
普契涅拉衣着端正的走出，言语间带有市长的自信，他能够维持至冬城的秩序。
“资金方面也有劳市长阁下了，”潘塔罗涅从阴影中缓缓走出，嘴角挂着儒雅的笑容。
“现在正是我等出力的时刻，为了女皇大人。”
公子同样现身，环视一圈后发现执行官能来的都来了，只有莉莉丝和雷电国崩没有到位。
就连棺材板盖死的罗莎琳都来了，只能说敬业这方面还得是女士。
皮耶罗微微抬起手示意安静，随即看向阿芙乐尔，“这一切，由你决定。”
这一次的未来，就交给阿芙乐尔自己来选择。
选择属于她的人生。
阿芙乐尔沉默了许久，脸上的惊讶之色也开始消失，转而恢复平日里常有的沉思。
这百年来她的确不曾后悔，只是这片大陆从来没有看过，未免过于可惜……只是她这样的人真的有资格吗？
已经做出这么多事情的她，真的还有资格触摸新的未来吗？
阿芙乐尔看向面前的执行官们，冰冷的内心中拂过一抹暖流，“我需要一点时间去完成最后的收尾，各位辛苦了。”
她同样需要一些思考的时间，也需要去询问皮耶罗那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如果真的是生命，那么便更不值得了，这位执行官元老级别的老者不该以这样的原因结束漫长的一生。
她并不值得别人付出这么多，这一百年来虽然漫长但也已经走过，就算习惯也早就该习惯了。
“殿下，去思考吧，用欧若拉的心灵去思考。”
皮耶罗的眼神中带有很多深意，随后招了招手带领执行官们离开了大殿，留给阿芙乐尔独自思考的空间。
“欧若拉的心灵…？”
阿芙乐尔微微抬起头，如今的她早就不知道胸膛里的心脏究竟是欧若拉的还是阿芙乐尔的了。
正如韩晨所说，欧若拉早已死在了那个寒冷的冬日，亦或只是沉睡于阿芙乐尔的内心深处。
究竟为何，取决于阿芙乐尔是怎样想的，取决于她心中的光是否就此黯淡，不再闪耀光明。
……
荧踉踉跄跄的在地上摇晃了好几下，最后还是雷电影拉了她一把才没有摔倒地上。
第一回飞行的荧显然还没有掌握刹车和急停的技巧，就差直接一头撞在墙上了。
“谢啦。”
荧忽然感觉雷电影小姐顺眼了不少，果然只要不是在深夜，雷电影还是挺不错的嘛。
雷电影嘴角微扬，“不客气，下次记得早点刹车。”
荧鼓了鼓嘴，表示好女不和雷电影斗，转而观察深渊内部的环境。
深渊之下倒是比想象中还要宽阔许多，几乎比白夜国还要打上不少，整体都是亮紫色的氛围，到处都有紫色的晶体结构闪烁着幽光。
“之前确实有人来过这里，”韩晨随后降落，环视四周后肯定的说道。
这里有浓郁的元素波动，证明不久前确实有元素掌控者曾经到来。
敢独自进入深渊的狠人至少也得是法尔伽级别的了，韩晨暂时猜不到是谁能和法尔伽差不多强。
荧把雾切提前拿了出来，毕竟这里说什么也是高危区域，可不是来旅游的地方。
显然派蒙还没有端正思想，四处好奇的飞着，这属于是旅行后遗症，再加上很久都没有碰到真正意义上的危险情况，导致派蒙现在无比嚣张。
主打的就是一个自信心，反正这年头就没几个打的过凌霄太极真君的人，她只需要狠狠地躺赢就完事了。
左有挂壁凌霄太极真君，右有梦想一心雷电影，两大护法已经齐全，派蒙感到无比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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